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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宿 第四章 人生的转折 第三节

 

  他惊呆了，恐怖的场境展现在他眼前。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，他们永远无声无息的睡去了。一般冷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，凉透了唐冲林的心。他神情恍惚，表情麻木。这一切给他带来的悲泣和哑言的痛苦，是他一生中永不磨灭的哀伤，他的心似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撕得粉碎了。再次仔细看看那平时淳朴的脸显出无奈的痛苦，回忆起那一张张和蔼可亲而慈祥的脸，他此时的心情是无法形容的，正如他曾经对韩剑所说，他的痛苦惟有他才能知道。面前所见的何尝不似韩剑所遭遇的那样呢？他想：他不必要细细品尝痛苦的滋味，也千万不能让心在痛苦中死亡和破碎。一切的愤怒，一切燃烧的火焰熔不了他的心，他要坚持下去。他发现，死者的胸口处留下两个红红的指印，那是无形指所伤，包括他所有的亲人都死于无形指。

  “司马不如”他恨恨地念着这个名字。

  曾经热闹的村子，这时已经很宁静，缺乏一点生机。经过唐冲林一番劳累，在草场的中央，排列着无数新的土堆，土堆上飘动着白纸，烧过的黑色的纸灰从这儿升起，飘飘然留在空中旋转着。这里埋葬着村民们的尸首，旁边的树枝上，立着几只乌鸦，他们似乎不像往日那么欢乐，也并不发出一丁点的声音，只呆呆站立着。

  唐冲林跪在土堆前，有一个早晨了。他站了起来，叹了一口气，回身出了村子，向竹林沟而来，心想：萧前辈身受重伤，现在是不是还活着，如果活着的话，便可以向他了解一下黑马庄的情况，或许他会提什么意见。要是死了，虽然说与他只不过是一面之交，也不能让他露骨于山野，应该将他埋葬于地下。是的，我一定能做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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